左手纠，右手结

【YGO-Vrains】Record（Ai游）

写篇Ai游为Ai酱祈福！我觉得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时间系列不明，已修时间（依据12话预告）

*CP：Ai游（Ai in PM存在，但只有一点点），内含捏造，估计后期会被疯狂打脸ORZ

*文中的八音盒曲可以想象《with the wind》八音盒放播版b站上有

【YGO-Vrains】Record（Ai游） 

 

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屋外吵得如一个小型马戏团咚呛的蝉鸣声通过完全敞开的窗户传入室内，旧木结构的房屋内充斥着热气，透明柜子里一样，虽然还不到CPU过热的程度，Ai的热感系统哔哔冒警报，警报不适宜人类居住。然而……

活动准星观察房间的主人，却只开了一台电风扇，对着电脑编程，脸上面无表情，一点没被闷热的气温和令人抓狂的蝉鸣打搅。某种程度上，他的搭档简直不是人。

整栋木质结构的房屋十分旧，墙面掉渣，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的腐臭，连空调都没有，也不知道游作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老家？不像，太没生活感。

租金便宜？有可能，对面穷学生一个。

但这个破旧程度不能想想办法吗？下场暴雨不会漏水吧？

Ai展开网络页面，之前它新收的小弟把它从柜子里弄出去的时候，它终于找到了连上网的方法。

虽然自己被变换成决斗程序动不了，联网还是可以的，毕竟决斗协助AI们都有基础的查询功能不是？

以游作上学的学校为中心，步行不超过15分钟，公交车不超过5站，或者有地铁电车的平民出租公寓为目标检索了一下。

跳出来的结果中有几件租金还不错，平价且有砍价余地。紫色瞳仁弯成月牙暗戳戳想对搭档献殷情，但转念一想，既然自己能简单搜索到，游作会没有考虑过？果然是太穷了？不过和家里商量一下总能……

这时，Ai才发现一个重大要点。

 

他的搭档，藤木游作没有家人。

 

起初，Ai把经营热狗车的黑客默认成了对方的家人，毕竟从对待游作的态度，说话口气，讨论话题上符合“家人”的定义。但Ai也立刻注意到姓氏的矛盾，尝试询问游作，才晓得原来是协助人，也是游作的搭档。不过，Link Vrains里它才是离Playmaker最近协助对方决斗的AI，游作搭档这一点Ai是不会退让的！

游作身边没有符合家人定义的人，不如说本来少年身边的人就少。

独来独往似乎是对方的天性，一个人的上学路，一个人的教室，一个人的放学路。

是从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游作现在是高中生的话，难道是中学生的时候？

Ai一下子涌上了兴趣，这个不会笑的小朋友中学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果然是成天顶着一张钢板脸？还是说像同年人一样会干一两件傻事事后释然大笑？后面这个貌似有点恐怖呢，但Ai对此表示兴趣十足！

如今网络的便利程度超乎想象，对Ai更是展现它拿手好戏的时候，分析了学校招生来源，考虑到游作的脑袋，对升学率还不错的学校进行筛选调查刚毕业学生的毕业照。

 

『No Results Found』

 

Ai对这个结果撇撇嘴，虽然它没嘴。它早预料到没那么简单，好歹协助者是黑客黑个系统改一两个数据手到擒来不是？

说实话它自己大可去黑了游作就读学校的系统，至少留进去偷瞄一眼是有可能的，但碍于在面前啪啦啪啦敲电脑的游作，不能大张旗鼓。况且他还在被某邪恶黑客（骑龙）团追捕。

Ai又想吐槽了，绑来救世主就是这等待遇——塞橱柜？果然写作救世主，读作人质吗？

 

不过话说回来，穷学生的话，私立不太可能，公立中学，并且离这座房屋不远的中学……

 

准星一次二次转动，忽然一件符合要求的条目跳出来，是一所公立升学率低于平均水平的学校，差是差不到那种不良少年们成群结队蹲点的学校，但风评也不算好。

半信半疑点开新一季毕业生的相簿，Ai意外地在一个班中找到了游作的脸。

样子和现在差不多，毕竟才刚毕业不过几个月。照片上的游作依旧那副对什么都不抱兴趣的表情，低垂下眼眸，没有看镜头。

Ai最初的感想是果然顶着一张臭脸，就这么不喜欢团体活动嘛？然后越端详越觉得不对劲，照片中的游作比平时更加不开心，紧皱着眉头，那侧过脸的动作和目光比起没兴趣，更像在逃避摄像机的镜头。

为什么呢？Ai不解。

按人类的描述来讲，毕业典礼是个美好的日子，完美结束学业，朝着下个目标进发。和同学一同参加大会，齐唱毕业歌，满载青春的回忆，与要好的同学，或是后辈告别，出了校门有熟悉的家人为你祝福……啊…

Ai忽然间懂了，然而下一秒反倒更加不解了，这家伙的父母到底去那儿了？

虽说在Link Vrains决斗时听playmaker说过，他有三个理由要打败汉诺，其中一个便是取回失去的记忆。可是即使记忆没有，有家人在可以为他讲述啊，也不可能放任高中生一个人住破房子吧…

这就像是无限死循环，Ai觉得，越是探究游作的过去，家族缺失的事实越是苍白无色地摆在面前。

游作是怎么想这件事的呢？还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将所有的烦恼，情绪都投入与汉诺的战斗中？

感觉自己查了不该查的东西。虚心起来的Ai关掉界面，不过没安静几秒，又打开了搜索。

既然中学时代看都看了，小学时代也不会怎么样吧，搞不好还能查到幼儿园？挂着眼泪，踏着鼻涕的小游作，它想想都笑翻了！嘛，反正被看了也不会少块肉！

恶作剧心大起的Ai马力十足地搜刮起数据，CPU高速运转就差冒烟了。

然而弹出的界面却让它傻眼。

 

『No Data Found』

 

不甘心的它又尝试了一遍，仍旧这个结果。一动脑筋，Ai还是朝着电庭市的数据库伸出了咸猪手，它默念就一下下，溜进了居民信息系统中心。

不是没有记录，但高性能的Ai能看得出被改动的痕迹。

对，这是黑客的手腕，仔细辨认后Ai发现这居然出自熟人之手！

草薙先生啊，你在干神马！？

炸毛后冷静下来的Ai眨了眨眼阅览才发现，这比起改动，不如说是伪造了以十年前为终点，所有以前的信息。

 

仿佛藤木游作是十年前突然出现的存在。

 

得出这个结论，一道刺疼的电波在系统里乱窜，Ai描述不出这是什么BUG，只是机能工作率下降，它一时间转不过弯。

愧疚？荒谬？怀疑？还是……什么呢……

它觉得不该是这样的，Link Vrains中的playmaker总是保持着一副桀骜不驯，看透对手的样子，现实中的游作虽然态度冷淡，但是个沉着冷静，礼仪端正的高中生。这些黑暗与对方散发出冷静利剑一样的气质那里相驳。总感觉…当然Ai也明白人工智能是不会有感觉的，不过这道在系统里乱窜，让它不舒服的电波似乎可以归为心…它立刻切断思考回路，不再解析下去。

但是，藤木游作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Ai不禁想了解更多，这个人思考着什么背负起这些，为了追寻什么而战，复仇完后又想做什么呢？

默默退出信息系统，抹掉自己的入侵痕迹，Ai整理起所有的信息，忽然记忆起昨晚的事。

 

夜深人静时，它因为微弱分贝的不和谐动静启动，旋转镜头后，发现声音来自熟睡的搭档。说熟睡其实不恰当，锁紧的眉头因恐惧颤动，细碎的声音是微弱的呻吟，被梦魇笼罩的少年蜷缩成一团。

这是在做相当可怖的梦呢，Ai冷静分析道。

因为初见时那个强硬到不容许任何反对意见的态度让Ai以为对方是个没血没泪的恶魔，根本没有害怕的东西。

看来并不是这样，游作也有害怕的东西，那个在Link Vrains里来无影去无踪的地下英雄playmaker也有不想被触碰到的柔软的部分。但只有在这种谁都看不见的地方，甚至连游作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才会展露出一点迹象。

在做什么样的梦呢？有多可怕呢？到底是什么让游作如此惊慌？Ai对此好奇。

人工智能基本不会做梦，尽管多么追求趋近人性思维，有的只是系统偶尔对数据的整理，不过这似乎和人是一样的？

人的梦也同样是对记忆的整理。

瞬间被火焰包围，被黑龙啃食掉自己大半身体的影像闪过中心系统，Ai皱起眼球，真是恶心人工智能的画面。

再次朝被梦魇骚扰的搭档望去，Ai发出一声叹息，搜索数据库里有没有安眠曲之类外放一下。实在不行，它可以自哼？它对自己音准还相当有自信！哼哼，这小朋友，真的没有我一点也不行啊！

完全翘起尾巴的Ai翻列表找出一首八音盒曲，接上外放喇叭。

一个音符一个音符悄然蹦跳，与清白的月光共舞，轻盈又婉转。

Ai觉着这首曲那里有点熟悉，是什么时候导入系统的？听着听着，系统里像幻灯片放映，一个一个画面晃过，温柔清风吹拂的白色世界里，小小的孩子乘着滑板，自己抓着孩子的褐色外套，一起追逐翼龙，追逐白鸽的寻踪，孩子的笑声如铜铃般可爱，自己也同样按耐不住程序中的高涨情绪，但来不及存进内存，影像都消失于空白。

床上人的呼吸变平稳，Ai也跟着合上眼睛，就这样循环到早上也不坏。

人工智能（机械）不会做梦，但它却希望在休眠状态中再次见到那孩子，或许是它的错觉——那孩子酷似游作，错觉也不错，反正只是电子生命体描绘的一场幻想（虚构）。

 

 

“什么都不问吗？”

 

『诶！？』

 

突然的搭话吓得Ai一惊，立刻转动眼球对准声源，游作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椅子，正对着它，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但一只手拉扯着T恤领子，汗珠滑落脖子。果然炎热的气温还是影响到他的，说的也是，毕竟游作是人类啊。

 

“你调查过我了吧。”

 

明明是问句，游作的语气笃定得根本不容反驳，事实上Ai确实查了，还查了个爽，想问的事一张A4纸都写不下。

 

『游作君，你人太坏了吧～知道我在查还不来阻止一下。注意保护个人隐私哦！』

 

面对打起马虎眼的Ai，游作的脸上露出如我所料的厌恶表情。

 

“果然是查了。结果呢，没有想问的吗？”

 

慢着！它是不是给自己挖坑了！？Ai惊觉.jpg

 

『刚才那是套话！？』

 

“你在做什么坏事的根据有三点。”游作抬起手，在Ai幽怨的小眼神下数起三点，“一，你长时间没来烦我，也没休眠，必然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二，上次我回来拿决斗盘的时候，ロボッピ在桌子上，普通打扫完不该在桌子上，你一定教唆它干了什么事吧，别带坏我家家用机器人；三，你关掉界面后一直盯着我的后背，不是想逃跑，就是对我产生疑问。后者可能性更高，所以来套套你话，没想到一套一个准。”

 

对人工智能来说，没有比被人类套话泄露情报更羞辱的事，哪里人工智能，根本是人工智障好吗？蠢哭了好吗？

制作自己的博士会哭吧？还是会笑？太天真了！

 

『不…那个啥…』

 

Ai绞尽智慧想编个借口，至少打个圆场不让自己太难堪。然而游作似乎不想给它这个机会，继续追问：

 

“如果你没问题，反过来我提问。你所查到的『藤木游作』十年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

 

Ai记忆起那伪造的户口信息一时无言，干净得毫无痕迹是多么可怕。草薙所进行的只有10年以前的数据捏造，稳固『藤木游作』这个人物的存在，但网络的哪里都没真正留下游作的痕迹，仿佛游作的过去早就与时间一起销毁。

Ai微微抬起准星，想窥探一下游作此刻的表情，却在对准焦距的一瞬间张大了瞳孔。

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或无表情，脸庞的线条竟比平常温和几分，与负面情绪一切搭不上关系，游作很平静地，平静得甚至令Ai焦虑地稳扬嘴角。那个表情是微笑，微笑得寂寞，微笑得哪里支离破碎。

 

“什么都没有。”

 

少年平静揭穿Ai拼命想隐瞒的东西，因为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早就为此烦恼过，发泄过，然后将全部藏进跟坚固的盔甲中，成为现在的自己。

 

嘴角的弧度淡了，游作闭上眼睛继续：

 

“即使解除对你的限制，让你找穿整个网络也不可能找到我遗失的过去。”

 

Ai觉得自己就像故障了一样，一向被对方嫌弃聒噪的自己竟然发不出声打断游作，但是电子的信息在回路里循环——别说了。

 

“和你打赌也行，如果你能找到关于藤木游作任何十年往前的信息，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当然，是找不到的。”

 

——喂，停下…这样像暴投一样的赌约根本不像头脑明晰的搭档你！

外放喇叭依旧连接不起，Ai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错误，不，它是知道的，但它不承认。人工智能和人不同，它不会做梦，不会祈祷，所以它理所当然不可能有哪玩样儿。

 

“…你是否认为，即使这样执意追寻过去的我很傻呢？”

 

——停下来，这样说下去痛苦的不是你自己吗？而且追求什么不是每个人的自由吗！？

 

它仍旧无法发声，瞪大眼睛干望着垂下头的游作。

 

“消耗现在，甚至未来的时间，去弥补过去，这多么的不偿失？但是…我…似乎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的！！

 

系统依旧拒绝Ai的指令，提示需要秘钥。

 

为什么这么激动？

为了什么这么拼命？

不是无法理解吗，所谓的“心”。

与GO鬼塚一战时，尝试理解人心却频频报错的系统现在理解了吗？

无数个提问窗展开贴满界面，CPU高速算运转的热度灼烤着自己。

 

Ai皱起眼球，眼球周围的纹路发出微光，提问窗统统被消去。

 

全都闭嘴！人工智能也是有学习功能的，即使现在不懂，和游作一起的话，Ai觉得和对方一起的话，不懂的东西全都可以弄懂！要问它为什么这么急，当然啦，它当然急啦，毕竟它——

 

———毕竟我心疼啊！！

 

 

 

房间里一片沉默，游作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背过身拿起水杯，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多半是天气太热，连他的脑袋也出问题了。人工智能的Ai明明无法理解其中复杂的情绪。

 

“抱歉，Ai，忘掉刚才的话。我大概是有点中暑，才会和你说这些，不用勉强去理解。”

 

杯子里的水刚才喝完了，想去倒点水的游作一鼓作气站起身，没料到视野在转圈，眼冒金星可能就是说的这种状态，看来中暑现象比他预想中更厉害。

 

“——游作！”

 

空了的水杯脱手，游作踉跄间伸手去撑桌子却没力气直直摔向地板，他下意识眼睛。房间里响起两声厚实的碰撞音。

杯子掉在地板上咕噜滚了一圈。游作尝试挪了下身子，却被一股怪力牢牢环住腰，下巴搁在身下突然出现当垫子的人的肩膀上，赤色发丝似有似无挠到鼻子，让他觉得痒痒的。双手搭上那人的肩膀，无机质冰凉凉的触感令游作一惊，但对他这个中暑状态的人来说，他不排斥。

 

“游作，你没事吧？”

 

听惯了的声音在耳畔低语，游作立刻反应过来，这难道是，Ai？

撑住身侧地板一用力，对方环住自己腰的臂膀也松开，游作终于得以支起身体向后退，但眼前的脸吓得他差点抓起地上的杯子招呼上去。

 

“play……maker？”

 

游作细细打量这张与自己根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庞，深钩密封的眼线，两枚加一撮标志性粉色的刘海，外加上爆的赤色头发，身下垫着的这个身着绿黑色紧身衣的人根本就是他在Link Vrains里的样子！

 

“不不不，是我啦！你可爱的决斗协助人工智能Ai！”

 

形似playmaker的人立刻挥了挥双手否定。

仔细一看，确实各部分都高程度还原playmaker的右眼不是湖水般的翠绿，而是略为透露出邪气的紫色瞳仁。嗓子里发出的也是偏嘻哈不正经的音色。

 

“Ai…”

 

游作呢喃了一句对方的名字，有点找不到实感。而听到游作喊自己名字的Ai立刻乖巧一点头，察觉到游作的疑惑，紧接着解释：

 

“这个形态？额，你知道有一种黑科技叫立体成像吗？还是拥有质量的那种，我们电子界族的AI自带这种技术的插件，你看。”

 

playmaker外形的Ai拉起游作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心之举，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基由游作自己设计的playmaker拥有与自己相当接近的体型，牵起的手掌心扣掌心，顺着皮肤传来的温度冰凉，但拥有确实的形状，从指根到指尖。真是相当开挂的黑科技…

 

“因为我的数据大部分被破解龙吃掉了，所以就借用了一下playmaker的身体数据。”

 

Ai顿了下，小小声补了一句虽然这也是它第一次运行成功。

不过为什么会成功呢？因为看见游作倒下去顾不了那么多了。刚才的系统故障过程中，它似乎删掉了什么多余的东西。结果现在一身轻松。

 

“游作，听我说，你问我有没有问题。有，我有一个问题，仅此一个。”

 

“…你问吧，虽然视情况，不一定能回答你，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

 

游作十分吃不准，但Ai却露出一种信心十足的表情。它相信游作一定能回答，因为这不是开放式问题，而是单纯的Yes or No的二者择一。

 

“我想和游作成为家人，不可以…吗？”

 

Ai紧紧握着游作的手，低下头不敢看游作的脸，它就像个人一样紧张得血脉喷张。

 

“是否要追寻过去，这是由游作自己的意识做决定。但如果不想白白浪费现在的时间去追寻过去，那至少让现在的时间不成为荒废。”

 

不和任何人接触，低调，孤独度过学校生活，放学后化身复仇者playmaker徘徊于Link Vrains。

Ai眼中观察到的游作的世界总是覆盖着灰色，总是在同一个时间就寝，在同一个时间自然苏醒，像是被规定了一样一成不变。

这个房间也一样，除了最少的家具，什么都没有，宛如残缺的心的化身，没有一件像是为回忆而留下的物品。

 

“如果没有家人的记忆，追不回家庭的记忆，至少从现在起创造很多这样的回忆。别担心！我也在的啦！你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啊，游作…”

 

Ai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彻底沉默。游作顺着被紧紧握住，甚至被捏得已经有几分疼痛的手背看去，握紧自己的手在颤抖却迟迟不肯松开。

Ai在害怕什么呢？他自己又在害怕什么呢？

家人……他早就已经放弃去思考的事又被再一次提起，或许他比Ai更加动摇。

没有过去的自己真的值得拥有现在和未来吗？

失去记忆的自己宛如彷徨于现世的亡灵，唯一支持自己每次从睡眠中醒来的动力是那句话。

 

—喂，你醒醒。

 

于是他每天都会醒来，醒来然后无所适从。

但唯独有一次不是这样的，今天早晨，他以为还会在那句话中醒来，却出乎意料他是被Ai的吵闹声弄醒的。比平常起得晚，自己有这么累吗？还是睡得太好了？

回想昨晚的梦，他看见了别的东西，周围的事物在变化，逐渐靠近翼龙与白鸽的身影，肩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和他搭话，但他却沉迷于风与速度一时间没回话。回想起来是个不错的梦。

和Ai相遇后，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沉默持续了很久，Ai设想过游作很多反应，比如：冷冷甩开自己，说自己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人工智能当家人的程度，或者类似歧视人工智能的发言。不过暴风雨迟迟没到来，Ai终于忍不住抬头确认对方的表情，游作却先一步从它的掌心逃离。

 

“游作……”

 

抬起头时，对方已经背过了身子，抱着腿不去看Ai。Ai抬起空空的手掌不知所措，强烈的脉冲冲击着电子的心，它失落地垂下手。忽然抱膝缩成一团的游作开口：

 

“如果…”

 

Ai立刻竖起耳朵。

 

“如果你愿意每天早上叫我起床，还有……毕业季的时候愿意和我一起拍纪念照的话，我可以考虑。”

 

Ai卡住了动作，它甚至怀疑传入系统一同出了故障，惊喜的结果已经无法形容它现在接收到的冲击，它差点尖叫出声。但注意到游作微微泛红的耳根，吞下了惊叫，轻手轻脚来到游作身后，然后从背后猛地一把将少年拥入怀中。

 

“哇哦～☆”

 

“喂！Ai别闹！”

 

怀里的少年挣扎了一下，但Ai立刻摸着少年的脑袋安抚。

 

“别这么说嘛！对了，叫早的话尽管放心交给我，保管准时准刻，超级贴心！哦对了，毕业照想要拍什么样的角度！？虽说是三年后的事，但未雨绸缪不是？中景？还是近景？生活照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Ai…你好吵。”

 

游作这么冷淡说着，Ai却发现对方偷偷将重心后移，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真是不坦率的小朋友啊。

不发言揭穿，Ai也悄悄将游作揉得更紧。

不光是毕业照，它想拍各种样子的游作。靠在热狗车旁啃热狗的游作，在课堂上偷偷瞌睡过去的游作，偶尔没睡但却在走神的游作。

家里一副技术宅认真编程的游作，Link Vrains里叱诧风云的playmaker。

春天樱花树下背着书包的游作，夏天粗点心屋旁啃着冰棍的游作，秋天偶尔被静电恶作剧的游作，冬天片片雪花飞舞中围着围巾回家的游作。

 

游作所认为消磨掉去弥补过去的现在时间，Ai会帮他全都拾起来，一一保存好，然后告诉他：

 

你在这里，你和我在一起。

 

END.

 

后记：

 

总之！11集先给Ai酱递上个救生圈啦！

捏造中Ai酱的程序中有个阻止人工智能过分进化接近人类的保险，博士留下的最后的保险，然后Ai酱挣脱出来后，整个程序体偏向人类化，插件也得以启动，以pm样子实体化。

本来想写衍生的，这篇后续剧情是Ai酱在电子海上漂的时候听见了游作的声音，游作的链接感应给Ai酱开了条路（就像第一集在LV里建逃生通道一样），然后华丽丽二次登场（小黑人模式）蹭着鼻子对pm说“救世主登场！真拿你这个小朋友没办法，没我在根本不像样嘛！”。

不继续的原因是觉得这篇单独成篇比较好。追寻过去（record）的游作，守护游作现在（record）的Ai酱。真希望本篇快点看到他们如胶似漆（x

当世界人民沉迷左游，我却掉进了Ai游坑里…不，谁叫作哥10集最后两句Ai喊得我心痒痒！要是我根本是“Ai酱———！！！（唾沫子花式乱飞）”

这篇留了个中学梗，关于那一块我很想写一篇草游（或者是草薙+游作无cp），其实也是一个我对草游很纠结的地方。看什么时候有空吧…

以及除魔paro明天更06。

 

最后，感谢你阅览到这里！【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