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纠，右手结

【莱昴】为一章clear的死亡回归 chapter1-2

【莱昴】为一章clear的死亡回归 chapter1-2

填，坑。

前言：

*本作纯属虚构，二次创作，与实际存在团体，组织皆无关系

*放了很久又继续了的中篇（填坑），包含对剑圣家系的一些剧透和捏造，以及web小说及文库本的剧透（web大约是到第五章结束以及一些ex短篇），这章对四章的剧透尤其多

*cp：少年剑圣莱X昴

*本节别名：届不到，对不上频道的少年剑圣&昴夜谈

1-1 在这里

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凝重的墨色笼罩了身后及周遭环境，而熊熊火焰吞尽了前进的道路，进退两难。

但既没有感受到冷风的凌烈，也没感受到火焰的灼热。唯一与此景相共鸣的只有视觉，像是要烙印在他眼眶里一样。

最简单分辨梦境和现实的方法便是仔细看一个人的面容，从眉宇到鼻梁，细细端详，如果试图去看却始终看不清，那八九不离十是在梦境里。除非是个八百度近视还没带眼镜的书虫，否则这个方法几乎百试不爽。

所以，昴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去观察。他必须去看，请一定记下，潜意识中像是有谁在催促自己。

熊熊炎幕下有个影子，银色盔甲一点也不妨碍橙光勾勒出女骑士婀娜的身姿。她背对着昴，如周围烈焰一般燃烧着的长发梳成一把，随着她轻巧挥剑横扫对手的动作舞动。

利剑出手不带一丝拖沓，直中数名高大亚人士兵的要害，猩红迅速滴滴答答从伤口溢出，滴落于烧焦的土地。倒下的亚人士兵们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

这也不知是倒下的第几个了，而女人的气息中没一丝紊乱，那双冰蓝的眼里也没一丝温度…

“……啊………啊……”

干咳的喉咙中最终挤出这一丝声音。昴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眼前的光景，或者说站在哪方的立场上去看待。

生在与战争一类事件遥远的年代，最多也就在游戏里“见过世面”，但这样类似一边倒的单方面杀敌无双真实发生在自己面前时，他第一联想到的是被艾露莎刨腹的经历——面对压倒性的实力差，渺小的存在只能任人宰割，即便抱成团，也未必能得手。他之前几次的死亡都证明了这点。这样怪物般的存在令人恐惧、战栗、但不同于艾露莎带上狂气般的强悍，女骑士的强大与她眼中的冰一样不可摧。

亚人士兵都倒下了，女骑士甩剑，接着抬起握住轻剑的手，细细打量，坚不可摧的冰蓝里似乎又多了什么昴看不懂的情绪。那表情就像是…

没等他想通，女骑士身后的炎幕猛然上冲，如火山爆发，烈焰突破天际。女骑士立即作出了备战姿势，架剑，半弯下腰警觉地抬头。

熊熊炎幕后一个有十米多高的庞大黑影若隐若现，宽阔圆滑的拱形之下伸出大片胡须一样的东西，细长的什么扫过地面，轰隆轰隆掀起一片暴风尘土。

红发的女骑士未露出一点怯色，她蓄力一蹬腿，朝红莲色的炎幕冲去，即使是烈火也无法融化眼中的信念。

世界天旋地转，还未有人目睹战斗的终结。

Chapter 1-2 第一颗平果

“…嗯……嗯………”

从晕眩的黑暗中捡回意识，昴勉强睁开了眼睛。

一下，两下，眨眼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光线的刺激。好在室内并不明亮，只有视野角落里一团橙色的光安静摇曳着。他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但梦的细节想不起来。好像有火，鲜艳燃烧的赤色火焰，还有什么庞然大物。而在此以上的事全都披上了一层薄膜，看不清。

昴尝试抬起自己的手却感觉四肢脱离，睡眠后的倦怠还未消去，但这一点微动刺激到了趴在他胸膛上的一团柔软。没等他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胸上的那团毛球就轻轻一蹦跳到了枕边来回蹭起了他的脸颊。柔软的毛来回蹭得他直想打喷嚏。

“哇——等，等下！你这家伙别淘气！”

昴连忙翻了个身，双手捧住了在他脖子边刨坑的一团，顺势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咕呜～呜～” 

暂定未知生物的黑色毛球被他扣住了两边的腋下，却不减半点调皮劲儿，两只前足一上一下踩着空气冲鸭冲，看样子还想给他的脸添道花。话说这家伙刚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也毫不留情对着他的脸来了个花样跳水冲撞！？

“我说你啊，就不能消停点吗？？这点精神逃跑的时候去哪儿了！？”

“咕～～～～”黑团子乖巧地点点脑袋，小爪子却继续挥着朝他扑。

好的——！一丁点儿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黑色毛球欢悦地咕噜咕噜叫，企图再次扑上他。昴斜眼瞥着这小家伙，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仗着他作为毛茸茸生物爱好者的尊严，是不是知道他也拿这小家伙没办法？

越想心里憋屈，昴盯着黑团子的眼神不自觉中变得比平时更恶人。三白眼瞪着小杏眼，昴真想把这小祸害揉个天地大轮回！

而心里既然想到了，自然没有不行动的道理。

"哼哼，看招！”

昴把黑色毛球放在膝盖前，使出了撸毛大法，把小家伙的脑袋，脖子，小肚子用挠痒痒的揉了个遍。小家伙被他挠得左躲右藏，翻来翻去伸展开身子，就如伸懒腰时的猫咪，身体柔软到仿佛是液体做的，全身懒洋洋摊下来，喉咙里咕咕叫的声调也带上了小享受。

“本菜月昴大人的十级撸猫技巧怎么样？啊...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猫，但可能差不多？”

“咕，咕咔，咕咔~咕呜~~噜噜噜~~~”

撸了一会儿小家伙，昴心里也没那么气了。况且他确实也被这毛球救了一命，被咬了的手臂在醒来后也没感到疼了，估计没什么大碍。

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环顾了圈自己所在的房间。

这是件简单的木制房间，家具少得可怜，除了目前被他正占领的一张标准床，只有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房间整体很黑暗，照明只有角落的圆桌上放着的一盏灯，灯内一小点橙黄色的结晶，不知道什么原理，这种结晶能自己发出光。不知道爱迪生看见这东西会作何感想？

但照明的事先放一边，屋内不论床，圆桌，还是椅子都可以一眼看出是粗糙的手工品质量，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私物，看起来并不像是谁长期居住的地方。而房间本身大概在二楼，床旁边的窗户映衬出了对面房子二楼的样子，窗外的天空也已被染成漆黑。

怎么已经是夜晚了？自己这是睡了多久？昴思考着，老旧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小披着斗篷的人影。

“果然已经醒了呢，斯巴鲁。身体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昴仔细打量一番走进来的小个子，却发现越想去辨认对方的样子，越是看不清。不光是具体的外貌，他怀疑起自己对这人小个子的定义是否该恰当。

即使肉眼能见这人身高与桌子相比高不了多少，判断上完全无法下定论。难道是他还在梦里，脑袋不清楚吗？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睡了很久吗？”

不明状况的昴一脸问出了三个问题，披着斗篷的人也不嫌烦，细心地一一回答：

“遇到斯巴鲁的时候是阳日火之刻，现在已经是冥日水之刻，认为大约五六时间比较妥当。以及这里是我正在借宿的旅店的一室。”

阳日？冥日？昴一时间没听懂这些陌生词汇，不过同时多确信了点这里果然还是异世界了，而不是哪个国外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想想这说的大概是异世界的特殊计时方式吧，先听过且过，不过真希望自己的异世界翻译机能亲切点把这些也好好翻一下......

披着斗篷的人将怀中的纸袋放在了圆桌上，续而转头回问：

“至于我，斯巴鲁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谁？昴说实话真的想不出这人是谁，要让他猜谜，至少先给点提示呀。忽然提问者自己也想起了什么，拉下了戴着的帽兜。

瞬间，昴觉得梦与现实重叠，屋内生起了一团火焰。

“抱歉，因为一直披着不能摘下，我忘记认知阻害披风的事了。”

红发蓝眸的少年说着对他怀有歉意地微笑，昴愣是看着那张稚气却熟悉的脸呆住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被对方从打劫的手下救了两次，虽说第一次可能对孩子是未来的事，或者说已经是不存在的未来的事，但昴记得。不如说，为什么他没能在对方进屋时就认出来呢？明明应该知道的。即便是个自宅警备队，他还没有赖皮到知恩不图报的境界。

“——莱茵哈鲁特！原来是你！？”

昴对着那张比初见年幼了好几倍的脸，喊出了名字。

“是的。我是莱茵哈鲁特·梵·阿斯特雷亚，刚才也自我介绍过了。”红发少年点了点头，“斯巴鲁突然晕倒在地，想着不能将你放在路边，就先带来了我目前滞留的地方。”

“对了，斯巴鲁。肚子饿吗？”

少年脱下了黑色的披风和手套，一带解开了肩带的结，将背上的剑靠着墙放下。随即从放在桌上的纸袋里掏出了什么，走到了他跟前，将手中的东西递出——是个成人手掌大小的新月形面包和一颗赤红的果实。

“这是…给我的？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哦？这么说有点赖皮，但坦白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

“请不用在意。其实出于一些原因，今晚并不能让斯巴鲁离开这里，所以请把这当作是一点赔偿。”少年说着又露出了怀有歉意的表情，“虽说面包和平果完全不能算是赔偿，但现在只有这些。所以明天早晨，请允许我招待一顿早餐。”

“额，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是呢，硬让斯巴鲁留在这里，却什么都不解释莫过于专横了，但我也不能说得太详细，希望斯巴鲁你能原谅。”

“你也有你的难处嘛，稍微告诉我一点总比什么都知道好。”

昴迟疑地接过了面包和平果。少年转身去搬了张椅子，来到床前坐下。

他并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年救了自己，还给他提供食物，却是一副对不起人的样子。明明更加挺起胸膛，态度嚣张点向他炫耀都没问题。如果换做是他自己，指不定吹起什么牛逼来了。

啊，不过嚣张气焰的小鬼头也挺让人讨厌的？但男孩子谁没有那样反抗期的时候？那样...才更像个小孩子吧？

莱茵哈鲁特的一言一行让昴感觉到了不符年龄的成熟，就像是刚才巷子里看见的笑容，是为了安抚他人的笑容。不过昴没有指出来，也没有过多触碰的想法。初次见面，谁都不会想让一个外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而且……这是一件坏事吗？此时的昴无法判断。

“我来到这个小镇是为了一件任务。但就如斯巴鲁所经历的，这里的治安，或者说大多数亚人对待人类的态度并不友好，当然并不是全部居民都这样。不过以防万一想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行踪和身份。刚才我穿的认知阻害的披风也为此，经营这间旅店的女主人也不知情。”

“什么？这么严重的吗？？”

昴想了想白天他坐在大街边上时确实没少收到探寻的目光，但还不至于机密到这个地步吧？难不成一暴露身份就会被被团团围住绑上火刑架吗？哪个时代的魔女审判啊！？

这个时候昴还不知道【魔女】对这个异世界的意义，不过对这个小镇来说，或许两者的意义相差并不大。

“这边的居民……稍微对红发和蓝眼睛有点敏感。”少年用了比较模糊的讲法，“所以，如果现在让斯巴鲁出去，这附近的亚人们可能起疑心，尽管女主人和她的女儿是热心肠的好人，但果然不想将她们卷入这边。”

“这样啊…算了，只要你同行人同意，我没什么问题，不如说得救了。”

昴祈祷自己不要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像被只捡来的小猫小狗扔出去。然而少年的反应告诉他，他根本不用担心这点事。

“同行人？” 少年眨了眨眼，尔后左右摇了摇头，“没有同行人。这里只有斯巴鲁和我两人。”

就两个人？指的谁？啊，说了，是自己和莱茵哈鲁特……嗯？等会儿，怎么感觉不太对！？

“冷静点，我！首先，莱茵哈鲁特，你现在几岁？”

“嗯？还有约两个月是我十一岁的生日。”

莱茵哈鲁特诚实回答，天使般纯洁的脸庞写着这有什么不对吗？

——也就是十岁…十岁！？果然是标准正太不是吗！？

“慢着，慢着，也就是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的吗？你爸妈心可真大！？”

试问昴他十岁在干什么？整小学中低年级的臭小鬼一个，整天调皮捣蛋，巴士都不一定会乘。稍微离家或学校走远一点，迷了路只会哭鼻子。还是被偶然路过的大人一通电话叫来自己的父亲，被父亲拾回家。最丢脸的是回家时还在父亲的背上闹别扭，对贤一的背又踢又锤，结果被父亲一招擒拿术击沉。回到家菜穗子就问他们两个的脸为什么一起愉快友好肿了起来。

不过丢脸归丢脸，这点年纪的男孩子都差不多吧？调皮捣蛋，但离不开父母，而父母也同样担心孩子。到后来昴才知道，因为自己迟迟不回家，贤一和菜穗子早把近邻远邻都走过一遍了，但毫无收获。菜穗子抓起电话就要报警，还好贤一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然后接到了别人的联络。

所以当听到少年的话，昴下意识把这句话说出了口。而少年在进屋后第一次明显地展露出了情绪，双肩如触了电，颤抖了一下。

红发少年将蔚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沉默了几秒后平静地承认：

“…………是哦，一个人。”

尽管进屋为止的对话中少年展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镇定，但果然是还不会完全自我伪装的年龄。昴立即明白自己不该再追问了。上一周目时从青年剑圣自己的嘴里也听到“过着每一天被家里重压的日子，快喘不过气了”的发言。那个时候以为只是单纯的调侃，现在想来，或许比他想象中里面的关系要复杂得多也说不定。

“那个啥……对不起，我好像问得太多了。”

“没事。”莱茵哈鲁特摇了摇头，“斯巴鲁不追求在此以上的内容，就已经帮大忙了。”

昴嘴笨地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应该是有比道歉更好的安慰能让沮丧的少年高兴起来。对呢，就像往常一样开玩笑打趣不就好了吗？这不是他最擅长的？但在家庭的话题上，他并不想这么做。他不想去冒犯重要的什么。搞砸了，他不该提到这个话题的。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昴噤了声，内疚地低下头。橙色的光从桌上的矿物灯发出，落在他视线前端少年塞给他的牛角面包和水果。

平果在暖橙色的灯下外皮显得红如血，圆润的形状收纳于掌中，有一种沉甸甸的甘美的份量。

寂静一时间包围了他们两人。

吃不消僵硬的空气，昴抬眼偷瞄莱茵哈鲁特。孩子也还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被什么思惑缠住，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双拳端正放在膝盖上握得很紧。而生来俊俏的外貌让这番不说话的少年也能成为一幅忧郁的美画。这让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昴忍受不住罪恶感，像是自我惩罚似的猛咬了口面包。比起继续呼吸这僵硬的空气，还不如让面包把他噎死得了！不…开玩笑，之前也说了，死还是算了。他还有事要做，既然没有勇气抛下，他一定会背负到底。这次的死亡回归和之前四次有着很大的不同，地点和时间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跳跃。

难道四周目本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造成了这次的阴差阳错？不是的。昴暗自否认了这个可能。尽管四周目比前几个周目前进了，但四周目的末尾他们还是败在了那个女疯子手里，那个爱肠狂简直不是人类。难不成这次跳跃时间是让他防患于未然？那为什么穿越到麦谢尔这个地方？

难道...那个女疯子也在这座小镇里？想到这儿，昴真被面包噎了下，脊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祈祷只是他脑洞太大。

嘴里的面包嚼起来有点干燥。并不算太难吃，只是粗糙的口感再次体现了大约中世纪风的手工科技水平。

他撕了点面包下来拿到运动衫的拉链前叼小动物。毛球从莱茵哈鲁特进来后就一头钻进了他的运动衫里，头都不抬一下。晃了两下作为诱饵的面包，里面的小家伙不给一点反应。咬他手背时的贪吃劲儿去哪了？

“喂~怎么了？怎么突然没精神了？”

昴边晃着手中的面包边摸了把运动衫内鼓起的一团，又轻轻拍了两下。莱茵哈鲁特也被他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力，将视线投向昴的胸口。

两双眼睛注目下，小家伙终是慢慢从他运动衫的拉链口探出了平果大的脑袋，溜圆的杏眼在瞥见莱茵哈鲁特的一刹那又嗖地缩回了他的外套内，仰头对昴一阵挤眉弄眼，眼神幽怨。

“什么？你原来这么怕生吗？”

昴摸了两把毛球的脑袋，然后揪起了小家伙脖子上的项圈，一把拉出了运动衫外套。

“咕咕！咕～～～！！”

被吓到的小家伙惊讶地叫了两声，接着被拎到了莱茵哈鲁特面前。

“来，怕生归怕生，我们俩都被莱茵哈鲁特救了，至少要跟人说声谢谢。”昴一手拎着毛球，一边按以前看过的时代剧里的武士一样低下头，“总之，不管怎么样，我和这家伙被你救了的事实。让我们正式再说一声谢谢。多谢了！这份恩情，以后一定会相报！”

赤色的杏眼盯着莱茵哈鲁特眨巴了两下，毛球又扭头看了眼低下头的昴，终于也低下了脑袋。看起来也是在道谢，尽管态度看起来并不是很情愿。

“啊，不，我并没有做什么。在我出手前，斯巴鲁先自己挣脱了包围。不如说…”少年停顿了一下，然后莞尔一笑，“被斯巴鲁抱起来一起跑的时候稍微吓到了。”

“当然的吧。那群家伙的可拿着武器欸！飞镖，斧子，那山羊头看起来是三个人的头儿，多半披风里也藏了点什么。那种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survive万万岁！”

他们三个一只猫不像猫，狗不像狗的不明生物，一个没什么具体武力值的家里蹲，再加一个将来有望但现在还是年幼十岁的小正太，除了扛起所有人跑就是一个冲刺，昴还真想不出除此以外的良策。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是呢…恩，斯巴鲁说得很对！谁都没有受伤，平稳解决再好不过了。”

莱茵哈鲁特并没有去触碰他稀奇的call，抬头思考了什么，进而脸上又露出了昴昏倒前见过的春暖花开般的笑容。有看不见小花花在粉红背景里绽放。昴暗想着到底有什么这么令莱茵哈鲁特高兴的？搞不懂。

“以及，希望斯巴鲁不要责怪它。”莱茵哈鲁特抬手比向昴手中的毛球，“它讨厌我，并不是它的错。一旦我在，大气中的mana自然地会往我这里聚拢，对于你的精灵来说，是件很难受的事。”

“…精灵？”他困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而这份困惑也传染给了莱因哈特。

“难道...斯巴鲁不知道精灵吗？”莱茵哈鲁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因为我看它与斯巴鲁很亲近，所以猜测或许是你的精灵？结果并不是？”

要说完全不知道也是假的。精灵什么，魔法什么都是异世界魔幻创作绕不开的经典，甚至是世界观的根基。昴多少能做出一些猜测，但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精灵和魔法体系具体是什么构成。

即便上几个周目里，他看过半妖精的那个女孩子和她手掌大小的猫精灵配合战斗，但也仅限于那个女孩使用的一些冰魔法。

而关于帕克的事，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将帕克的特征套在这毛球身上，也没有一点能对上号。首先！这小家伙连人话都不会讲！

“不不不，我和这家伙今天第一次见面，突然一对上眼就莫名其妙粘上我。今天被那帮亚人追也是因为这家伙。”

昴摆摆手否定，然后将毛球拎到了自己面前，小家伙可爱地歪了下小脑袋。

“你啊，原来是那么了不起的精灵？会使用魔法吗？”

“咕～噜～？”

毛球甩了下毛笔粗的尾巴，进而张嘴朝他露出了上犬齿。

“唔哇！”

还好昴眼疾手快一下拉开距离，让毛球扑了个空。太危险了！！

“你看吧！这家伙除了会咕噜咕噜叫，会咬我，其他还能做什么！？”

“嗯……抱歉。看来是我武断了，修行不足呢。”

莱茵哈鲁特右手抵在鄂下，半信半疑地望着毛球侧倾脖子。进屋时，他的眼睛里确实捕捉了昴与黑色生物之间的mana联系，而现在看不见了。是被非常巧妙地隐藏起来了？还是说单纯是他看错了？

而眼前的黑色生物比起说是精灵，仔细一看，不如说是靠近精灵的存在，缺了点什么。或许真的是他误判？

“话说回来，大气中的mana？也就是大概作为魔法的动力源的东西会自然聚拢到你身边？那么你能一直使用魔法，不会能量不足吗？那种蓝条一直全满的感觉？宝具一直充能300%？”

穿越异世界到目前为止，昴见过使用魔法的，只有半妖精的那个女孩子，所以自然会对魔法这点事感兴趣。

“抱歉，斯巴鲁用的一些表现对我来说有点难以理解…不过有个误会必须解开。我完全没有魔法的才能。我自身的'门'有点问题，无法将生成或吸收的mana放出，所以靠自己使用魔法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不过这也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

想起上一周目时见到红发青年时，那帮打劫的称青年为【剑圣】，果然是剑术了得？

少年莱茵哈鲁特也同样戴着剑。昴看了眼靠在墙壁上的剑。剑的剑鞘上刻着龙爪一样纹路，但目测起来，那把剑让小孩拿...会不会显得太大件了？

“......对不起，斯巴鲁像是对魔法很有兴趣，我却无法回应你的期待。”

坐在床前的少年又说出了道歉的话语。这是进这个屋子后第几次了？昴都数不清了。为什么总是一副为尽心为他人服务的心却要处处内疚自己的行动？这一番交谈下来，昴心里产生了一种痒痒的感觉，特别难言，就像是欺负小孩的坏蛋。

“为什么一件事一件事都是你要道歉？我们又不是消费关系，就算去餐厅点菜，主厨都做不出菜单上一模一样的东西呢。刚才的只是单纯的闲聊，朋友之间的闲聊。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是兄弟间的对话。”

“朋友……兄弟……” 

少年喃喃重复着昴说出的话。昴觉得这里面很有戏，他基本上算是个外貌协会，遇上可爱的正太萝莉，自然要稍微捉弄一下。而且这样也能让他们间的空气缓和几分，于是打趣着开口：

“对。你看起来挺像独生子，要不试着喊声欧尼酱？”

“嗯～这还是算了。”少年以铁面的笑容坚定拒绝了。

“即答！？稍微有点伤人！”

也对，要是他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双亲的爱指不定都往弟弟那边去了，那他在家还有什么存身之处？

不...昴是知道的，即使自己有了兄弟，双亲对他的爱也不会有所改变。自己明明是这幅德行，那对父母对他来说简直是暴殄天物，过于好以至于浪费。

啊……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师想到家庭的事？难道不是厌倦了一切，所以来到异世界时觉得万万岁吗？事到如今有资格感叹什么...

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脑中翻天覆地，所以他也没看见少年在拒绝他后，偷偷睁开了眼窥探他，皱起的赤色眉毛舒展开，嘴角微微带起了弧度。不是出于安抚他人的目的，而是不经意从内心流露出些许人情味的感情。或许连少年本人都没注意到，如果发现了，连他自己也会惊讶吧。

“斯巴鲁。”

少年轻唤了声，昴回过神来，只见莱茵哈鲁特认真地望着他：

“如果斯巴鲁的提问结束了，我能稍微问几个问题吗？”

少年蔚蓝的眼瞳剔透，仿佛一眼能望入他的内心深处。这是第一感觉，昴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对着这双眼睛说谎。

“好，你问吧，即便我自己也是一堆事没搞懂。”

“那么首先，斯巴鲁为什么来到这里？一般的人类并不会选择来麦谢尔，而且从刚刚的交谈来看，你似乎没有去处？”

“嗯……怎么说呢...”

昴努力在混乱的脑开出一片余地来组织话语。之前在水果摊和牛人老板的交谈派上用了。

“我其实现在就想回王都，因为一些阴差阳错到了这里来。”

“王都？斯巴鲁是王都的居民？”

“也不是。应该算是去王都找人吧。有个女孩子有危险，那个危险不可能自己让道，即便逃跑也会自己找上门，所以只有我来想办法…一定要击退那个灾祸，这是我现在脑中的全部。”

“…………”

“我和那个女孩只见过三四次，我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放下不管……不光是她，还有嘴比较坏品相比较差但心不坏的小毛贼，还有辛苦照顾着那棘手小毛贼的老爷爷…”

如雪精灵一样的女孩子，菲鲁特，还有盗品藏的老人，昴说着心中一张一张熟悉的脸闪过，与他们说过的话几乎可以在他耳边重放。这让他更坚定果然现在不该坐以待毙的想法。他要去王都，至少可以先去贫民窟找找看菲鲁特他们，如果能见到那女孩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一见面和他们说未来的危险怎么怎么定会被当作怪人处理，但是见他们一面，见到他们平安无事的样子，也能让昴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让他心中渺小的，几乎要泯灭的希望变得坚定一些，之后不管付出多少的努力他都在所不辞。

一定要改变那个未来！！

为此，必须先要确保能从这里去王都的交通手段。哎，绕了半天结果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对了！莱茵哈鲁特，你是怎么一个人来这个小镇的？”

“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题太跳跃，少年听后愣了下，接着吐出两个字：

“徒步。”

“哦哦，徒步，真实绿色环保健康的方法……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耍我吗！？还是说你就住在这附近！？”昴反应了零点一秒作出了自认为极为精确的吐槽，他都想给自己点个赞。

“不，这次是从王都的阿斯特雷亚别馆出发。”

“然后呢？用的什么交通工具？果然是像水果摊老板说的跟着商团之类走？”

尽管没有具体问过水果摊老板从小镇到王都要花多少天，但假设王都在这个王国中心，从靠近边境的小镇出发，再加上街上跑的那些巨大蜥蜴的速度，希望十天半个月能到达吧？

少年反是疑惑地歪了下脑袋，一本正经道：

“刚才也说了，是徒bu，”

“打住！同样的捏他说两遍就让人很难反应了！”

昴用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也不管异文化冲击下，意义有没有传达到，他催促莱茵哈鲁特继续往下说。

红发少年再度困惑地歪了下脑袋，续而开口：

“嗯...步行？唔！唔？苏卟噜（斯巴鲁）！？”

“坏～孩～子～说谎的嘴是这张嘴吗～？” 

在莱茵哈鲁特再次吐出那个不肯放下的梗之前，昴先捏住了孩子的嘴，一边说一边手中轻轻摇。这招是他和菜穗子学的，准确来说是小时候菜穗子常教训说了谎的他的手段之一。以为换个说法就行了吗？

“苏～卟噜～白～妥亲汪楷！（斯巴鲁，拜托请放开！）”

眼前的孩子同样，因为被他捏住嘴巴有些痛，好看的眉毛塌下来，抬头就像一只可怜的拉布拉多小狗仔眨巴着眼睛看他，他都能见到不存在的耳朵和尾巴可怜巴巴地垂下！

啊……昴心中暗叫。不愧是将来有望的池面，他没能撑住几秒莱茵哈鲁特的视线（颜值）攻击，就放下了手。

“哼，这下学乖了吧，小孩子可不能说谎哦。”

感觉自己有点逊，昴不高兴地哼唧了鼻子，这连老妈以前惩罚他一半的时间都没到，莫名心里不甘心，于是收手前又刮了下孩子的小鼻子，让他乖点。

不过话说，他这行动有没有点仗着别人年幼而以大欺小的嫌疑？想起上周目见到长成好青年样的大莱茵哈鲁特，昴心里有点虚。欸！池面还是全去爆炸吧！

“唔…斯巴鲁，刚才那是什么？”少年用手蹭了下嘴唇问道。

“菜月家的传统教育——说谎的孩子变鸭子嘴！这可是我妈的拿手好戏之一。”

昴现在还记得当时被老妈捏住嘴巴，被迫变成鸭子嘴唔唔，却只能盯着老妈看无法还嘴的不甘心。

“斯巴鲁的母亲…？这样啊。斯巴鲁的母亲是位怎样的人？”

莱茵哈鲁特似是忽然被勾起了兴趣，询问的声音里带了点期待。可这让他如何回答呢？

“你问怎样的人…”昴双手抱起手臂思索起来，“怎么说呢，是个大天然？大概老爸不管住她都不能在社会上存活吧？我天生的眼神凶也是她那里遗传来的，她手不太巧，饭做得也不怎么好吃...”

边说边伸出手指一二三数，脑袋能想起来的全是自家母亲种种天然事件。然而末了，昴却看着自己手，压低了声音：

“但是啊...”

“…………”

“毫无疑问是位很温柔的母亲，世界上谁都比不上。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孩子，现在只是需要点小小的休息。普通哪有父母允许孩子不登校？还不撬开房门毒打一顿逼着去上学？但是，他们什么都没问。”

“…………”

“应该是想问的吧...但是因为信任，相信孩子能自己站起来，不自己站起来是不行的，所以闭了嘴，用一如既往热情的态度接待孩子。但是啊...这样的善解人意反而让人喘不过气...”

“…………”

“要是反过来直接骂一顿，狠狠扇一个耳光，可能我心里还好受一点。她一直是这样，在必要时才会自己主动去教训孩子，其他时候和父亲一起坚定地站在孩子身后。这样一想...胸口好沉。”

昴最后一句几乎只是牙齿间绕了一圈，没有正式说出口。语末，他双手一摊朝后倒进了床铺之中。硬床板没让他反弹，枕头和被子接住了他稍微得到了点缓冲。毛球被吓了一跳，窜出了他的运动衫，一下缩到了床铺的角落里去。

胸口好闷，心中的罪恶感就像泼开的墨汁，无限的延伸开来，将心完全染成黑色。他的父母毫无疑问是温柔的，明明自己是无药可救的人，却不吝啬地倾注他们的爱。结果对他来说，温柔变成了断罪的利剑。

“…斯巴鲁………？”

莱茵哈鲁特小心翼翼喊了一声。昴没有回应，望着昏黄的天花板，眼神并无焦点，他自顾自继续：

“如果不是自己就好了...如果他们的孩子不是我...一定，一定...”

一定会更幸福吧？

明明脑袋这样想着，嘴上重复了两边，却完全无法发出声，牙床不停颤抖。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你该承认的，但心里也有个声音大声喊着不要。

声音与声音碰撞在一起，让他耳鸣，而哪一边都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现在只想尖叫把这些声音都赶出身体！全都给他闭嘴！

“——斯巴鲁！！”

声音响起的同时，昴的脸颊被轻轻一拍，不轻不重正好让他回神看清了昏暗房间的样子，紧接着双颊被体温略高的小手捧起，视线前端是一团温柔摇曳的赤红色火焰。

莱茵哈鲁特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已经足够了哦。”

“......莱茵，哈鲁...特？”

什么已经足够了？

“已经足够了。”像是看透了他的心声，少年重复了一遍，“斯巴鲁已经充分告诉我你的父母是多么令人尊敬，多么温柔的人们。”

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担心他的蓝眼睛无声对他说。

“................”

暖暖的温度从少年捧住他双颊的手通过皮肤传递过来，昴发现耳鸣消失了，在自己身体里对峙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稍微冷静点了吗？”

他们保持了一会儿这样的姿势。看他渐渐取回了理智，少年询问着放下了手，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恩。”昴点了点头，想起刚才的混乱又添了句：

“对不起啊，刚才那副样子...”

“没事哦。说起来，斯巴鲁累了吗？如果累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善解人意的少年提出了谈话的终结。确实这个气氛下也很难再讲点其他的事了。不过昴有点耿耿于怀。

“...可以吗？刚才的一问一答，由我自己来讲都有点说不过去。”

明明试问来麦谢尔的理由，他却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虽然情报上完全没有说谎，但他也无法解释清楚自己的出生地。

“已经足够了。”少年只是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因为斯巴鲁已经告诉我了。你也是温柔善良的人。”

少年的这句话让时间凝固了。

一秒，两秒，三秒，昴愣是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等到大脑终于勉强处理完信息，他随即提高声音吼了出来：

“........哈！？至今为止的交谈里哪里能引出这个结论！？搞，搞不好我是要诱拐你，把你卖掉的大坏蛋，刚才一番只是逢场作戏也说不定啊！？”

稍微有点怀疑人的心啊，将来的剑圣大人！难道这家伙也是个天然吗！？这年头还真多啊！？上帝！你过量生产是要滞销的呀！

“呼呼~如果真的是，斯巴鲁也不会自己说出来了吧？”

莱茵哈鲁特笑着回复。昴印象里这似乎是少年第一次笑出声，还一语道中了真理。可越是被反论，越是想反论回去是人的天性。

“那，那也不一定。万一这也是连环套中让你掉以轻心的一环呢？”

“那么等斯巴鲁要把我卖掉的时候再思考吧。”

“你心也真大！！”

“不过...”莱茵哈鲁特抬头想了下忽然道，“我个人确实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斯巴鲁。”

“什么问题？你问吧，我尽量回答。”

“斯巴鲁。”

莱茵哈鲁特郑重其事抬眼望着他。

“——你以前，见过我吗？”

“................”

见过？还是没有？哪一边都是，哪一边都不是。他在上个周目见过的是被称为剑圣，愿意出手相救他人的好青年，是眼前少年将来的样子，但不是少年。这边解释起来一定会变得很复杂。

不断在心中打草稿，准备着回答，他的脸上现在一定写满了尴尬和虚心。而没等他确定好最终答案，出题者却先松了口。

“恩，明白了。已经足够了。”

“等下！你做了什么猜想！？先说明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反应硬生生给刚才开玩笑的梗添上了点真实色彩。他可不是诱拐犯！绝对不是！

“放心吧，应该和斯巴鲁想的不一样。”

莱茵哈鲁特跳下了床，走到了圆桌前拿起了矿石灯，然后回到了床边，将矿石灯放在原来坐过的椅子上。

“那是哪样的！？越说越让我不定心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得是哪样？你难不成还会读心！？”

“很遗憾，我还没有那种能力。不过市井间姑且听说过有那样的加护？但这些全都先放一边，嘿咻！”

昴还想说什么，视野忽然一黑，紧接着腰间一股大力把他推到，再度扑进了床铺内。

“哇！？搞什么！?”

“那么，晚安，斯巴鲁！”

从他身后牢牢抱紧他腰的莱茵哈鲁特说道。昴忽然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今晚自然只能和正太同床共枕了。

准确来说是正太给他分享了自己的床，否则自己今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话说这孩子力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在扒了几次少年的手无果后，昴终于学会了放弃，扯过脚边的被子给他们两人盖上。

“...哈......这都什么跟什么...”

从第一次穿越到异世界来，到现在为止应接不暇的事件让他完全没空去思考别的事，然而这个夜晚却让他翻起了很多旧账。尽管昏倒后睡了很久，精神上的疲倦让他的头沾到枕头就涌起了睡意。

“...斯巴鲁。”

背后转来闷闷的声音，半梦半醒间的他勉强回了句：

“嗯？”

“......关于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哪件？他们说了很多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都缠绕在家庭这个微妙又敏感的话题上。莱茵哈鲁特指的是哪件？

替莱因哈鲁特的任务保密的事？今天强硬让他住下的事？他来历不明的事？鸭子嘴的事？最后问的，他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还是...他自暴自弃丢脸的事？

而身后的声音沉默很久没有再给他更多的信息，最后只是回了句：

“不，没什么。晚安，斯巴鲁。”

“哦...晚安。”

就这样睡着度过这个夜晚真的好吗？会不会错过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在他没注意间改变了？悉数想法划过了脑海，但很快他就无暇再思考这些，被睡意夺走了意识。

意识将飘往梦境的彼方前，他想起了莱茵哈鲁特给他的平果。

赤色的果实被他放在了床头柜上，还没有吃。不过这些事明早再说了。

现在他只想安静地，在这纤细却牢牢环住自己腰，异常给予他安心感的臂膀里小小休息一下。或许是小孩子特有的高体温吧，他觉得身后好暖。

黑夜笼罩了麦谢尔，今晚满天的星辰也守望着这个小镇。在星星的私语间，小镇陷入了沉睡。

终焉的倒计时也嘀嗒朝死线近了一步。

END.

【小剧场】九年前的账九年后是要还的

（这篇后未来时间轴全员VS敌方战斗中的时间设定）

莱：斯巴鲁！你的伤怎么样了！？快去找菲利斯，让他，

昴：再等下。刚才顺利让OOO退场了，我们这边抓住了点优势，应该就这样一口气压下去的话...（应该能赢。）

莱：话是说的没错，但你是伤员，应该先回去治疗。

昴：啊！！好烦！我没事！（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左手骨折，右腿瘸着）

莱：斯巴鲁（声音忽然变低，经常微笑的脸上表情全消失了）

昴：干，干什么...唔！？唔唔唔唔疼！？（被压下来的人吻住，下嘴唇被重重咬了下）

莱（将手指抵在对方嘴唇的伤上，略微渗出的血被指尖抹开，凑近在昴耳边低语）：坏孩子说谎的嘴，是这张嘴吗？

昴：真，真的万分对不起，剑圣大人（脑袋当机后的棒读）

莱：嗯，很好（爽朗微笑）。那我们先去一趟菲利斯那里吧。

昴：慢着！！等下！你让我怎么和菲利斯解释嘴上的伤！？(被全世界最安全的双臂抱起，接着视野一旋变成了天空，向着后方阵地疾风一样返回）慢着！！你无所谓，我可不要被公开处刑啊啊啊啊——！

昴：而且鸭子嘴变咬嘴唇算什么事——！！！

后记：

慢慢开始填这个将近两年前的坑。这章属于给两边的好感度都打个底。啊，好拖沓（逼得我好急啊

说真的这两人各种没对上频道啊ww完全被当做小孩子看待的少年剑圣www不过这也很好不是吗？（笑）当然也很期待写到暴露的时刻。

实际上，现在极其纠结少年剑圣的口吻。因为是十岁小孩，口吻会显得年幼。即使表现得不明显，内心还有压抑着的男孩子气调皮的地方，但又不能放弃一身正气优秀好青年（?）的感觉。综合了这些后，还要注意不能太文艺，否则总感觉写着写着是少年最优。

这章写了改改了写的地方很多很多，毕竟两人还都是初见，还没有去深入踏入互相的世界。虽然这么说，无意识中对上频道的地方也有，这个夜晚的事这会成为以后的根基。从这里出发会很多很多的事。

下次会有很重要的人物“初次出场”。以及下次是CH1的最后一小节（1-3），然后是CH2，大纲里有4-5个CH。个人很想填完这个坑，所以会慢慢填。